用真心真情,创造艺术、大写人生——画家杨雷鸣专访(二)

   2018-04-06 00:10:33
编者按:画家杨雷鸣的绘画作品,以人物与山水见长,讲究画韵诗风书为骨,被誉为“新文人画——散文画儿”。他的人物画,多取材于军旅营地,结构严谨,形神兼备,是其大气大度,外和内刚天性的外化;他的山水画,着意宇宙精神的塑造,运用水墨的灵性,结构的张力,使作品大气流贯,意象横生,是其朝圣艺术,向往未来胸襟的喧泄。倾其于书画与为人,近日,甘肃画廊联盟网对其以微信沟通的方式进行了专访。让我们又一次深入地了解了一个来自军旅的年轻画家,一个有才华、有追求的青年艺术人才,他对绘画的执着与个性,对做学问的严谨与思维的深度,对人生的信仰与做人的乐达……不由心生敬佩。对他的回答我们不忍删除只言片语,因为每一句都带给我们很多的受益。为此,就本次专访我们以四篇访谈形式将其回答内容完整地呈现给大家,以飨读者。
甘肃画廊联盟网:您博学多识,对诗文有着深厚的造诣,您的艺术作品水墨技法娴熟又十分讲究线条的运用。您也曾说,人品不高,笔墨不精的人,永远也成不了真正的艺术家。能谈谈书画创作中笔墨的重要性及学识修养对成功的艺术品创作的受益吗?

杨雷鸣:在绘画过程中,我把“散文”这个文学领域中的美文体裁引入绘画创作,逐渐形成一种独特的意境高远,笔墨张扬,激情奔放的艺术风格。深圳中国实力派画界之同仁说我的作品“激情、祥和、朴实、真诚,系一种流淌着‘大我之美’的‘军旅散文画儿”。

东风吹来满眼春
《东风吹来满眼春》 杨雷鸣作
纠其特点,言之有三:即,题旨,展现高度的民族文化;墨韵,烘托丰富的美学价值;激情,将艺术锤炼到极致。此虽言简意骇,深思熟虑之下,对我在艺术事业上的继古扬今却颇为震动。

“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水墨人物画虽有较大的发展,但在很大程度上仍沿袭着传统的笔墨模式。因此,我不赞成一味墨守凝固的传统模式。我作为一个画家,应该始终以现代人的目光去审视,冷静地选择传统的扬弃之路。

我始终认为,一手伸向生活,锤炼生活;一手伸向传统,锤炼艺术;站在当代民族文化之峰颠,审视发掘当代人精神世界的丰富内涵;以燃烧的激情,简约的笔墨拓展美学空间,营造最丰富的时代精神,恐怕是永远我应该恪守的艺术大法,也永远是我所应该追求的笔情墨趣!

笔情墨趣者,鉴于内容浩瀚,实难只言述清,所以,只能抛砖引玉,分述於斯。

题旨

艺术史告诉我们,任何时代的艺术家,无一例外的都要打上特定的、地域的、民族的,也是时代的文化印迹。而这种印迹,又总是左右与体现着其作品的题旨品位。当然,从我的作品看,同样可以看出我所选择的题旨的文化价值。

女儿红
《女儿红》 杨雷鸣作
我的作品多以军旅文化为题旨,而这种题旨的军旅文化价值,又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不断深化与升华的。

八十年代,我选择的创作题旨,主要是着眼於当代军人的铁血气质,所以,我曾满怀“军旅铁血情,泼墨铸军魂”的强烈激情,几年间就创作了210余件《铁血卫士》组画。

《寂寞的情怀》;有表现军民结下戍边友谊的《茶情》、《依依惜别高原情》;有表现江南女大学生痴情的眷恋着边防军人的《哨卡婚礼》;也有表现边防军人无私无畏,灭火抢险的《烈火丹心》,壮烈献身的《不朽遗言》;还有表现两名肢残战士冒雪结伴锻练的《金陵好大雪》;等等,都生动地再现了边防军人对命运的抗争,对生命的超越。

这些边防军人日夜与高原风相随,与昆仑雪相伴,他们站起像雪峰,倒下如江河,升起似星座,飞翔为雄鹰,奔跑赛骏马。


《哨卡雪浴 》杨雷鸣作
  可以说,《铁血边关》的每一幅画的背后,都镌刻着一段戍边英雄的历史,埋藏着一个催人泪下的悲壮故事。

也可以说,《铁血边关》的每一幅画,都凝结着边防军人的豪迈军魂,都洋溢着边防军人的大我之美,又都是对边防军人最真挚的礼赞。

就《铁血边关》的文化价值而言,它不仅揭示了当代军人“丈夫志四海,万里犹比邻”的博大情怀,而且又整体的勾勒出一个东方文明古国的军旅文化之清晰脉络。

新世纪以来,随着改革开放形势不断深入,我执意在商品大潮的撞击下,潜入军人内心世界去体物掘幽,又创作了370余幅风韵异旧的《铁血军魂》系列作品,就其所显露的文化价值来讲,大体可分为三个别类:

其一、卫士风采。意在揭示当代军人的风采文化。

如,“霸王花”组画,是一组表现女警的工笔画。画中的人物造型优美,形象栩栩如生,空间清淡素雅,地面或点缀山菊花、映山红之类,或点缀小草芽,小白杨之类。这种工笔人物画,生动感人,雅趣别致,曾被誉之为“军旅仕女图。”其中,《女特警队员》、《女子特战排》等,展现的是女警特战排,装备精良,整装待发,跃跃欲试的戎风年华。《十环》、《女儿红》等,刻画了女子特警在阳光普照下,披戴红花,英姿飒爽的时代风采。其间再书以“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的绝句,画幅更显得入情入意,妙不可言。



《天山风雪》杨雷鸣作
其二、卫士雄风。意在揭示当代军人的气质文化。

如,《堤•新的长城》,人民子弟兵只身急流,抗洪抢险,那一片片川流跃动的红色背心,多么像一道道波澜壮阔,气势磅礴的大堤,又多么像一束束熊熊燃烧的火焰,铸起一道无坚不摧的钢铁长城。

选择如此浓郁的军旅文化题旨,做为具体的笔墨表现,的确难度很大。因为,我笔墨下的艺术形象是华夏军旅文化史册的一个文字,是一个时代军旅文化源流丰碑的缩影。正基于斯,我才把“散文”这个文学领域中的“美文体裁”引入绘画创作,执意创造出题旨高深优美,爱就爱得深,恨就恨个够,属于“大我之美”的“军旅散文画儿”。


杨雷鸣《硝烟勇士》 
我之所以选择那种有着浓郁军旅文化色彩的题旨,是基于我自幼所受到的民族文化的熏陶和启迪。我总以为,文化如风,在历史变革的风口浪尖上,总有叱吒风云的人物与事件横空出世,他们或游离于城镇乡野,或激荡于浩瀚时空。文化如水,历史长河的积累与沉淀,又总是如百泉,如溪流,川流不息,给人以启示和智慧。文化离不开具体的创造者,而创造者又只是历史文化积淀的具体符号。因此,我坚信自己所创造的军旅文化之波,必将永不休止的流动,汇入民族文化的风流和水流。

从另外的角度讲,对于昨天的历史,虽然也留下了无声的记忆,经史子集,遗址碑铭,却也难以复归原有的鲜活,而只有艺术图景的魅力,才能完成民族与军旅文化的追溯展望,才能破译岁月所积淀的文化之迷,才能变成今天活着的当代人的文化充实,所以说,我的作品也正是本能地基于这一方面的思考。
    
情感

俗话说,“情到深处自通神”;“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这就足以说明情感活动对艺术创作是何等的重要。

神韵出于情感

我们知道,历代的绘画艺术,都是讲究神韵的。谈及中国画论,古有“书画之道,贵求神韵,孰不知神之所现,乃情之所至”之说。此说颇有哲理与启示,使我感悟到,艺术是以情感表现为宗旨的,同画家的内心世界有着必然的联系;艺术活动是情感的活动,艺术作品是情感的产物;如果画师家能用情感去面对生活,就能打造出震撼人们心灵的作品;审美情感的穷乏,必将导致画品感染力的弱化。


《利剑》杨雷鸣作
那么,神韵从何而来呢?

对于这个问题,清代画家八大山人曾一语道破,叫作“神韵出于情感。”我以为,八大山人的画是他情感的化身。由于国破家亡,他一腔悲愤,无处倾诉,便在其诗文书画中极力渲泄,尽情泼洒,恣意勾勒。一棵树枝杈清劲,一块石冷峻苍凉,一只孤鸟怒目而视,在大片空白中,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寒气袭人,这无不是他人格精神的写照。他创造的狂怪奇崛,独步古今的艺术,无一不是“神韵出于情感”的范例。

“神韵出于情感”之语,听起来似乎很笼统,可细品起来无非是说,对于自然界的客体,正是由于画家主观审视的原因,其笔下的形象已不是纯客体的再现,而是画家审美情感的直接传达。因此,我们在欣赏绘画作品时,不仅是感受画中所描绘的艺术形象,而且也在品味创造艺术形象的画家情感,这时的自然客体,无疑就成了一个具备永恒艺术魅力的全新客体。

一个精于绘画创作的画家,其创作的画儿,无一不是经过内心情感世界的观照而产生的,而一幅感动人的画儿,首先感动的是画家本人,正是这种冲动和激情,才得以产生表现客体物象的神韵之笔,这种神韵之笔才能放射出不朽的艺术光芒。

近年来,我每创作一幅画儿,都加深一次我对“神韵出于情感”一语的理解。我创作国画《如火如荼》、《热血春秋•1948年冬》、《东风吹来满眼春》时,心里总不平静,一代伟人毛泽东、刘少奇、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运筹帷幄,承救中华民族的伟大壮举,一直激励着我如铁、如血、如火的激情。我非常敬仰他们,我一定要创作出展现他们伟人形象的作品,让这些伟人的功业永垂青史。正是这样的创作激情,才使这几幅作品在全军、全国美展上风采照人,永恒地将强烈的艺术感染力留给了世人。

所以,纵观画海,所有神韵奕奕,激情沰沰的力作,无一不是画家情感的流注,神韵的集成。


《十环》杨雷鸣作 
情感源於生活

生活是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我以为,生活中万物有其灵,有其情,任何客体都必然受到主观审美的选择,而画家笔下的客体形象,更是笼罩着主观情感的色彩,所以,我一向对生活情有独钟。

古画论有云:“感物而动,触景生情”。意思是说,对美的发现是要用“心”与“情”的。一个画家,一但触摸到生活的美丽图景,就会荡魄醉心,情不自禁,产生强烈的创作欲望,进而借景抒情,穷尽巧思,心智并用,一举创造出激情燃烧的艺术作品。

正是这种情景交融的思维模式,才真正激励着画家去感悟生活,锤炼生活,焕发出一种创作的直接动力。因此,只有在生活中不断丰富自己的情感,才能使创作中的客体物象与主体情感实现“天人合一”的契合。也就是说,一旦把生活的情感元素,变成激励创作的情感激流,变成主观创作的直接动力,就能真正完成艺术传统由量变到质变的飞跃。因此,“一手伸向传统,一手伸向生活,应该是一个画家锤炼艺术的指导原则”。

这个原则,内含丰富,哲理深奥,我们应当理解为,运用过去的传统与现代的审美视觉,把画家对客观世界的审美感受与自己的心灵世界沟通起来,神领意造,落其表皮,抓其情感,再用笔墨展现出现实生活的天然神韵,达到锤炼艺术之目的。

其二、注重心灵的远游。一般说来,当代艺术作品的有别于古人之处,应该是大气流贯,气势逼人,以意象见长的艺术风格。而这种风格,必定蕴含着画家心灵的远游。在心灵的远游的道路上,画家要不时的立体观照、纵横吞吐;古今贯通、中西融汇;扣天问地、追寻大美,进而以具象、意象的交融与积累,实现作品禅寂与玄趣的哲学沉思韵味。

之后,我随着感情积累的不断丰富,又创作了《哨卡雪浴》、《守望昆仑》、《天山风雪》、《古道驼铃》等如诗如歌的大量军旅题材的国画作品。其中,国画《山涧铃响马帮来》气势恢弘,意蕴流溢,陡峭的雪山衬托着连队的运输马帮。在创作手法上,用墨色皴山,空白留做雪,灰色描写马帮,雪山面积虽大,画中人物驼队却不失清晰精致,既突出了雪山的质感,又显示了画面层次。在一片风雪弥漫中,战士们火热的战斗生活与内心激情显得格外强烈。


《一方热土》杨雷鸣作 
同样是心灵的远游,我却不同于古人,古人是通过情感的积累,追求意境的和谐,而我则是既通过情感的积累,追求理性的有序,又通过文化的积累,追求结构的严谨。

如,我的国画《大漠落日》、《冷月如水》、《天堂涅磐》等“西部意象山水组画”,整体结构理序与张力的生成,激发了心灵远游的动力,也激发了笔墨互动的活力。使整个画幅活跃着笔的精湛与老辣,墨的丰润与韵味。给人的总体印象是浓淡、干湿、虚实、远近,主次分明;笔势收放合理;开合富有层次;大小通领有序。从而形成了以整体结构动人、撼人、有别于人的特殊效果。

一个画家,正是通过富有情感的艺术形象,来表达其对客体物象之感知的,并通过画面的神韵来展现其内心世界的。因此,真挚、丰富、强烈的情感正是一个画家应具备的品质。画家应该较之一般人更富于情感,更热爱生活,更珍惜生命,并用真心、真情,创造艺术,大写人生,通常所说的“人有人格,画有画品,画如其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哲学沉思。

令人欣慰的是,《我的笔情墨趣》作为自己情感的积累与迹化,虽已告段落,但我之满怀铁血情,挥毫写人生,为山河立传,为民族代言的笔情墨趣,却必将给自己所生存过的苦难世纪,留下一个真诚画家之心灵、气质、审美、学养、情思的不灭光彩!

注: 本站发表文章未标明来源“甘肃画廊联盟网”文章均来自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删除,联系邮箱:gansuhualang@126.com

2015-2018 gansuhualang.com All Rights Reserved,陇ICP备14000113号